赵嘉树

试图变快乐

送你一首咸味的诗【kimcop/完

5.5k/he/甜/流水账

平行世界 都是私设 想必bug多得很

多谢喜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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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椰子树叶一片一片地投下来,烤的有些烫的沙子蹭在脚底很舒服,海滩很美,可kim实在不太开心。

年假的第一天早晨,责编小姑娘就一个电话吵醒了他,合作的杂志社突然要增刊,一定要他来小岛拍一组照片,小姑娘在电话那头委屈地解释,照片只需要用电脑传过来就好了,他拍完可以接着在小岛度假。

电话那头的kim望着刚刚被从柜子里拽出来的游戏手柄瘪了瘪嘴,不情愿地嗯了一声。

可能是因为潜水摄影师要全世界到处跑的缘故,kim最烦出门,尤其是去这座自己不知道已经转过几圈的小岛。

烦归烦,kim还是走到附近的更衣室磨磨蹭蹭地换上了潜水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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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群绕过礁石和一丛珊瑚,kim举着摄像机跟着游了过去。

水波停止晃动的时候,他先是看见了一截干净的袖子,然后看见肩膀的一角,之后看见一张脸。

礁石里坐着一个人。

确切的说,是一个穿着套头卫衣和浅蓝色牛仔裤的男孩,微微卷起来的头发一点都没沾湿,还在舔着手里的菠萝冰激凌。

鱼群早就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。

kim使劲儿吸了一大口气,呼吸管里吐出一串泡泡。

幽灵?幻觉?海市蜃人?

就不应该答应那个编辑来拍摄!乖乖在家里躺着打游戏不就没这回事了吗?kim看着男孩儿鼓着的腮帮子,简直想敲爆自己的头。

可是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对,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的..

他又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激凌。

kim想起来了,他不就是那个昨天在路边跟自己抢水果摊上最后一盒菠萝块的人吗!吃东西时鼓着嘴那个样子一模一样。

他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相机,正要拍照,投进水里的阳光被自己搅动的水波折偏了几度,正巧晃到了那个男孩儿的眼睛。

男孩儿转过头,发现了kim。

“唔.....”他三下两下把冰激凌全都塞进嘴里,就要溜走。

kim一下拽住了他的胳膊,想要开口,可嘴里咬着呼吸面罩,只是又吐出一串泡泡,男孩的白色卫衣被捏皱了一个角。

然后kim被他拽着后背上的氧气瓶拎了起来,一直浮到水面上。

潜水面罩连着呼吸管被从嘴里一下拽出,顺手被男孩扔进了海里。

“你现在可以说话了,”声音出乎意料的软 “你干嘛拍我?”

kim感觉自己好像被灌进嘴里的海风呛了一口。

我拍你当然是因为你穿着套头卫衣在水下吃冰激凌还没有被淹死啊。

可是自己的潜水面罩已经被扔了,而现在他正被人拎着后背悬在海中央。

“...唔,因为,你长得可爱?”

男孩儿眨了眨眼。

“我当然可爱。”

“把你的相机给我。”

男孩儿接过湿漉漉的相机,“你这个相机还能在水下用哦。”

“这个要怎么删掉?”

“..不能直接删的,把存储卡插进电脑之后才能读出照片。”

男孩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抬起了胳膊。

“哎哎哎...别扔.....”kim费力地拍了拍他正要松开的手,“就算这些照片发出去,大家也只会以为这是ps的,不会有人相信真的有人能在水下呼吸,懂吗?”

kim轻轻哼了一声,“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“我干嘛要告诉你?而且你知道了别人的秘密,难道现在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吗?”

kim一时语塞,心道,难不成你还会把我扔在海里吗。

来自这个大酒窝男孩的威胁,实在不太让人害怕。

“你要是告诉了我,我等一下请你吃菠萝糯米饭。”

“走吧,我们先上岸。”

向糯米饭投诚只用了一秒钟,kim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真是个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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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kim冲了凉,换上T恤和短裤,人字拖的鞋底一下一下拍在沙子上。

“你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吗!”

这个人脾气还真是暴躁啊..kim腹诽,“我叫kim。”

“...我..我叫cop。”

这个傻子结巴什么?

“不要盯着我看了!所以你的自我介绍就这么完了吗?不说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吗?”

“..先去餐厅嘛,”cop回过神来,转了转眼睛。

小岛本就是旅游岛,小巷子里藏着很多有口皆碑的小饭馆。

cop拽着他手腕三下两下拐进一家餐厅,菜单也没看,直接轻车熟路地跟老板报上菜名。

kim把刚端上来的沙拉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现在可以说了吧。”

“其实我是龙。”

kim差一点就一口椰子汁喷到面前的盘子里。

“不信你看。”cop把毛茸茸的脑袋伸过去,头发缝隙间隐隐可见两节短短的角。

emmm这个角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巨疼?

kim努力把心里这个问题压了下去。

转而问了一个更加白痴的问题。

“那你能不能变出钱来?或者有什么别的特异功能?”

Cop翻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。

“除了能在水下呆很久..好像没别的了...呃,对了..还会下雨。”

“那你这龙当的有什么意思嘛。”kim搅了搅玻璃杯里的冰块,“就只会玩水。”

“又不是我想做龙的,我一生下来就是了啊。”cop撅起嘴,“起码不用每次下水都像你一样身上穿二十斤装备。”

kim刚要发作,脑子里却突然飘过一个念头。

“cop..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,”他挑了挑眉,摩拳擦掌预备开始套路,“你看,你也说了,我每次下水工作都麻烦得很。”

“这样,你帮我拍几张照片,我再请你吃一顿好吃的怎么样。”

“你成天在水下待着,肯定比我清楚哪儿的景色漂亮,而且你又不用穿潜水服,对你来说这简直就,就轻而易举嘛。”

kim自认理由十分充足,万万没想到被干脆地一口拒绝。

“当然不行。”cop嘴里还嚼着一截鱿鱼须,“我帮你解决大半个月的工作,你就请我吃一顿饭吗?”

“那你想要怎么样?”

“陪我玩。”他咽掉鱿鱼,“一个礼拜,我每天都去给你照一组照片,每组照片都取自不同的地方。”

“怎么样?”

这可是7组照片啊,他合作的杂志是半月刊,7组照片几乎可以让他休小半年的假了!kim几乎在心里把cop举起来转一百圈。

不就是陪这个傻子玩吗。

他不假思索,“成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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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m可算知道了什么叫交友不慎,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累得抬头都能看见脑门上悬着乌云。

他不应该是个一盒糯米饭就可以被骗得团团转的小傻子吗?kim心里一万个黑人问号,可现在明明感觉自己在被他套路啊!

这条小龙精力怎么那么旺盛。

昨天刚刚看完星空,今天早晨又被叫起来看日出,冲浪,跳伞,热气球,cop几乎是什么能折腾人就带他玩什么。

“接下来要去干嘛?”

“吃饭。”

“你都不累的吗,而且你在岛上住了这么多年,还都没逛够吗?”kim听到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,心里暗暗松了口气。

“原先没有人陪我嘛我懒得玩,”cop拉着他的书包带子往前走,“而且你都答应了,不能反悔!全都要听我的!”

今天cop选的餐厅是一家很传统的日料店。

kim今天简直要疯狂夸奖一顿饭都安静的乖乖在吃的cop了。

直到两人要离开时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我的鞋鞋鞋鞋不见了!!”cop盘着腿坐在榻榻米边缘,绝望地爆发出一声惊叫。

kim忙凑过去,发现榻榻米下面只剩下了自己的人字拖。

“那是我叔叔送我的限量款!”

“我这个月最喜欢的一双鞋!”

kim感觉店里无数顾客的眼睛已经在往这边看了。

真想装作不认识他。

“别喊了,可能..可能是上菜的时候被经过的人踢走了,我下去帮你找找。”

就在cop等到濒临崩溃时,kim回来了。

还带回来了一双和他脚上穿的一模一样的人字拖。

“我 的 鞋 呢?”cop一字一顿。

“实在找不到了..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..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“我..我..你先穿这个吧。”

kim开始怀疑是不是cop的体力都贮存在鞋子里,因为自从鞋不见了之后,他几乎整个人都颓了下来。

“我之前去那家店,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!”

kim心道,难不成所有去日料店的的人都要丢鞋吗,“那..那怎么办?我再给你买一双?”

“早就买不到了!”

kim被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,却还在温柔地劝,“那..那你别不开心了,下午想去干嘛?”

“什么也不想干,去海边吧。”

cop真的整整蔫了一下午。

“走嘛,去转转。”kim举着一个大大的冰椰子,把吸管送到他嘴边。

cop就这么叼着吸管让kim举着喝完了一整个椰子。

“走吧。”

kim扔掉椰子壳,觉得他心情好像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
海滩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用沙堆城堡,cop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。

“哇,可爱。”

只用了一根棒棒糖,cop马上跟小孩子交上了朋友。

“你的城堡前面怎么还有一个坑。”cop坐在沙滩上扒拉着自己的衣角。

看得kim也有点想去捏捏他的衣角。

“这不是坑,这是游泳池!”小孩咬着棒棒糖认真地纠正。

“你的游泳池里没有水呀。”

“这离海太远了,用手捧过来会全部洒掉的。”

“哥哥能帮你把泳池里装满水,你想不想看?”

kim远远地看见他藏在头发下面的角露出来一点点。细细的水流从海边悄悄地流过来,一点一点地灌进城堡前面的小小泳池。

小孩子看得嘴里的糖几乎要掉下来。

cop得意地晃了晃头,打了个响指。

然后那水流突然跳了起来,直直地浇在城堡的屋顶上。

大团沙碎掉的声音跟小孩子的哭声一起响了起来。

kim看着手足无措的cop几乎要笑出声。

而他面对着这个闯祸精惹出来的不知道第几个麻烦,第一反应居然是,有点可爱?

来不及多想,cop已经哭丧着脸走到了他面前。

“怎么办啊..去帮我哄哄他..”

“是你毁了人家的城堡,我有什么办法。”

kim敢担保在他目光对上cop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之前,是没打算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的。

可是,实在是有点可爱,闯祸的时候可爱,现在来要自己帮忙更加可爱。

他最后还是用两个超级大的冰激凌平息了这件事,没错,小男孩和cop一人一个。

吃冰激凌的时候,也很可爱。

完了,这下是真的被套路了啊。

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沦陷在这个脾气暴躁的傻子手里?

kim瘪了瘪嘴,帮他抹掉了嘴角黏着的一点冰激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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岛上的晚霞很有名,第四天傍晚,两人终于有幸得见。

“现在要干嘛?”kim偏过头看着cop的发旋。

“比赛游泳。”cop软软的声音异常坚定,“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。”

虽说他是龙..可却是个既不能呼风也不会唤雨的废柴龙,而且这么短的腿,应该也游不快吧,kim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,赢了的话可以被答应一个要求啊。

“好,就游到标着危险区的牌子那里。”

两人站到齐腰深的水里,打一个响指作为开始。

kim从水里抬起头来的时候,身为一个职业潜水摄影师对自己泳技多年的的自信瞬间被击垮。

cop浮在水面上,正在给漂着的海草编辫子。

“放心,我不会为难你的。”cop伸手拽着kim的胳膊不让他沉下去,“要求很简单。”

“陪我从这潜下去转一圈就好了。”

“弟弟,你有没有搞错?”kim脱口而出,“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,我可是什么装备也没带啊!”

“我可是龙..难道还会让你淹死不成。”

“..你先憋住气,等到气吐完了..就捏我的手。”

他明明心里就没底..说话还都在断断续续,kim闭了闭眼,想起来那个小女孩被冲掉的城堡。

不知道在答应他的时候自己的声音有没有颤抖地太厉害。

心理防线还没加固坚定,就已经被拉进了水下。

太阳已经快要掉进海里,晚霞给海水投上浓浓的橙黄色,隔着薄薄的水看cop的眼睛,好像陷进了整片海那么大一块桂花糖糕里,被黏住了动也不能动。

居然有一点点好看。

cop伸手搅乱了水面,又拉着他往下潜一点点,桂花糖糕一下碎成一片一片的金箔。

kim吐出两个泡泡,捏了捏他的手心。

五秒过去,没有任何反应。

kim绞着眉毛使劲儿踢了一下cop的小腿。

就算你什么也不会做..求你把我拉到海面吧...因为..真的,快要,不能,呼吸,了啊。

还是没反应,只是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。

奇怪,今天红红的晚霞好像格外钟爱他的脸,kim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,cop的鼻尖已经凑了上来。

紧接着是他软软的嘴唇。

不是想要吻他,其实是想要呼吸。

不是想要呼吸,其实是想要吻他。

无论如何,kim张开了嘴。

管他金箔还是桂花糖,都不及他看着自己时亮晶晶的眼睛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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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im觉得如果他再这么沉默下去,两人可以一直绕着海滩走到明天天亮。

kim摸了一下cop湿漉漉的头发,不太自然地挑了挑眉,“你的角露出来了。”

cop才敢抬起眼看他,慢吞吞地解释说太紧张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控制海水不沾湿自己的。

“我..我只有这一种办法能让你在水下呼吸嘛..”软软的声音怎么听来都好像在撒娇。

“你刚刚跟我打赌蓄谋占我便宜的胆子去哪了?”

“似是而非地撩我这么久,你那点弯弯绕我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
夜晚的万千灯火映在kim的眼睛里,一下烫着了cop的脸。

格外需要一个带着海风味道的长长的吻来降降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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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实在是有点让人消沉。

明明是在干季,却无端下起了雨,没了阳光的椰子树还有什么好看呢。

不过有一个人比被雨浇了一整天的椰子树更没精打采。

比那刚停了片刻的雨更重要的原因是,kim是明天回家的航班。

“最后一晚了,带你去喝酒。”

cop没有接话,任由他拉着手走进一家酒吧。

现在是淡季,酒吧里人不多,安静的氛围显得沉默格外突兀。

有女孩儿端着一杯酒走过来和cop搭讪。

也是,应该不会有人误以为这两个坐在吧台一声不吭的男生是一对儿。

其实cop本想礼貌地回绝掉,但没及说话,kim先尖着嗓子开了口。

“看不出来我是他男朋友吗!”

女孩儿反应倒是很平常,急了的是cop。

“你明天就走了,现在干嘛还要管我!”cop声音也往上挑了几分。

kim微微带着酒味的嘴唇压住了下一句正要说出来的话。

“你当这是哪里啊..”cop一下更急了,“这么多人在看呢..你发什么疯。”

“那好,那我们出去。”kim拉起他的胳膊,放下酒杯的声音格外重。

长长的酒吧街只有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,灯光远远地打下来,kim只觉得cop全身都跟那光一样软。

“现在..可以亲你了吗?”他的睫毛垂了下来。

冰凉的墙印上一个灼热的轮廓,cop被压在墙上,跟他胸膛抵着胸膛。

他怕是会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实在太近了。

cop闭了闭眼,滑开了他的嘴唇。

口腔里每一个角落都在片刻间被攻陷,而不觉间自己双手也慢慢环上kim的腰。

“操。”kim低低骂了一声,“回酒店啊。”

他可不能保证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做出什么。

“要和我在一起吗?”kim轻轻用嘴唇碰着他的耳朵,手指在他的脊骨上一遍一遍来回流连。

cop弓起了背,睫毛在抖着,滑开了kim双唇间的缝隙。

自己的呼吸尽数落进另一个人的喉咙里,亲吻变得深而认真。

“要和我在一起吗?”kim又问一遍。

cop用力喘着气,嘴角牵出来一点黏又甜丝丝的水渍。

“你真的很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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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kim洗好澡时,cop还在睡着。

阳光落在他脸上,睫毛微微抖了抖。

要怎么开口呢,kim把擦过头发的毛巾蒙在脸上,想不出来。

他会愿意吗?

晃神间碰掉一只杯子。

cop轻轻哼了一声,一只胳膊撑着床慢慢坐起了身。

昨晚的回忆一点点浮进脑子里,cop搓了搓脸,两人一时间都没讲话。

“cop..”kim少见的有些紧张。

“我给你订了机票。”

“..能和我走吗?”

那个神情简直像偷吃了糖被爸爸妈妈抓到等待接受惩罚的孩子。

cop摸了摸藏在头发里面的角,“如果离开了这片海,我会变成一个普通人的,我的角也会不见。”

“而且,我去了别处,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”

“我什么也不会。”

kim使劲儿抠着桌子角儿,没有回答。

沉默没有太久,挂钟的指针只滴滴答答走了几下,cop就掀掉身上的被子下了床。

“你..你都不说你愿意照顾我的吗?”

kim被这个声调过于软糯的质问愣住了。

“我的意思是,你现在应该说,就算我什么都不会,你也愿意照顾我。”

“这样我才好跟你走啊。”

情节转变地有点快。

“我当然愿意。”kim眼角终于现出一点笑。

“所以,收拾行李吧,记得不要忘掉你哪双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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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kim,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
kim把行李箱拽进家门,“嗯?”

“其实那天,我是故意躲在鱼群经过的礁石后面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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